山泉博弈

【胖巨/微三角】兄弟

ooc预警  私设如山

高三学生轩×酒吧驻唱毛

兄弟相依为命     轩单恋

太阳打了个哈欠,光影在钟易轩的课桌上摇摇晃晃。讲台上,老师激奋的话语不知唠叨了几遍,钟易轩左耳进右耳出,百无聊赖地拿着笔尖临摹着阳光调皮的痕迹,还时不时抬着眼皮瞧一瞧墙上的挂钟。待秒针终于走完最后一步,下课的铃声和他收拾书包的杂音融在一起,男孩像风一样卷出了教室。

“钟易轩,今天去不去球场啊?”

同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钟易轩跑得快,呼呼的风声险些让他听不真切。

“不了,接人!”他中气十足的答到。

钟易轩跑下楼的时候,教学楼前坪还只是晃荡着几个过路的行人。他扫了辆倒在绿化带上的自行车,扑哧扑哧地蹬出了学校。

自行车从繁华的商业街拐进一条幽静的街道,街道上有一家著名的酒吧,叫puzzle。

钟易轩走进去的时候吧台的小妹没有像之前那样热情的喊着:“轩轩又来接你哥哥啦。”

因为他哥哥毛不易在唱歌。

“有人在等你呢,有人在等你说完那句说一半的话。”

酒吧里的光线暗淡,只有一束追光落在毛不易的身上,像是给神像披上一层细腻的白纱。吉他甚至像火炬了,反射着耀白的光。钟易轩眨了眨眼睛,汗液顺着脸颊滴在了他的脖颈上。

他站了一会,等到毛不易唱完便转身去了后台。

钟易轩脑子里想着那句歌词,有些发怔。他抿着嘴巴,又像是在严肃地思考什么。待从镜子里瞥见他哥的衣角时,脸上又马上洋溢起了热情。

“哥!”他扑腾到毛不易怀里,撒娇到:“教我唱歌好不好。”

毛不易教他唱一程山路。

毛不易的所有曲子他都记得,默写本上的五线谱不知比数学公式工整了多少。但他总是故意弹错几个音,毛不易在他后面一句一句的更正,低沉温柔的声音像羽毛一样勾在钟易轩心上。

钟易轩突然想起总裁文中的女主也是用犯错来吸引男主的注意,不由的笑趴在吉他上,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,月亮上藏着不明所以的毛不易。

他把吉他随手放下,任性道:“好烦哦不想练啦,我们回家去。”

毛不易向来拿这个弟弟没有办法,只得依他,却不甘心地补了句:“弹成这样我都没烦呢,下次别找我教你。”

钟易轩吐了吐舌头,恃宠而骄,并不在意。


他们的家离酒吧不远,走回去的路上毛不易又被钟易轩拉进一家饭馆。钟易轩高三用脑多,又在长身体,毛不易由着他点了一大桌子菜,又看着他把不喜欢的菜挑进自己碗里。毛不易瞪他,他反倒做鬼脸。

毛不易和钟易轩相依为命,他向来宠着这个弟弟,可最近钟易轩不知为何越来越任性,也越来越会撒娇。“难道是高三压力太重了?” 毛不易在心里嘀咕。

晚风吹来的时候钟易轩心情仿佛要跟着它飞到天边去,明明都只是一些很小的事,但每每发现毛不易对他多一分纵容,他的情绪就要上涨几分。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只觉得有些东西快溢出来了。

钟易轩喜欢牵着毛不易的手散步,就像所有人都抛弃了他们,而他们紧握着。

他牵着毛不易,手指突然抚过一条手链,粗糙的纹路在他心里引起一滩电流,他偏过头看着毛不易,调笑到:“都一年了,你还带着它呢。”

毛不易看着他光溜溜的手腕,明知故问:“你的呢?”

钟易轩突然松开毛不易的手,快步走到前面,晚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。

“早戴腻了。”压不住的得意和喜悦却随着风送到毛不易的耳朵里。

毛不易失笑:“枕头下面的手链,钟小朋友是每天听它讲故事吗?”

钟小朋友的脚步顿了顿,看着快到家了又掩饰着跑去开锁。毛不易无奈地笑笑,倒也没继续逗他。

寂静中钥匙和锁的摩擦声突然停下。

“后天运动会不要来接我。”钟易轩旋着钥匙把门打开,又强调了一遍:“不要来接我!”

说完又像风一样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钟易轩有一个秘密。

他喜欢毛不易。

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
钟易轩倒在床上,雪白的被子像棉花糖包裹住了他,连回忆也沁得微甜。

那天毛不易和钟易轩在一起唱歌玩。钟易轩擅长模仿,他模仿毛不易被哥哥关屋子里追着打。又模仿毛不易的老师薛之谦,一首薛式情歌学得像模像样。他突然看到毛不易谱子写着一首歌叫谁,想起酒吧里新来的歌手,唱得就比他哥哥差一点。

钟易轩清了清嗓子,学着记忆里是样子弹起吉他。

“在你眼中我是谁,你想我代替谁,彼此交换喜悲,爱的多的人总先掉眼泪。”

毛不易安静地看着他,漆黑的眸深不见底,他读不懂眼里的情绪,却被锁在了里面。

钟易轩的手一颤,错音响在耳边,他却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。他像个吉他初学者那样尴尬地笑着,却突然懂了复杂曲调里的情绪。

 

钟易轩有一个计划。

他要向毛不易表白。

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,只是莫名奇妙的笃定,即使失败了他们也不会分开。何况,毛不易这么宠他,应该不会拒绝的吧。

运动会结束后有两天假期,在日历上,他幼稚地把三天后的日子画上红圈。

毛不易还取笑他:“想放假想疯了。”

 

那一天钟易轩什么也没准备。他只是等着毛不易接他,然后扑到毛不易怀里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毛不易,我喜欢你。”

可等到太阳躲在云层后面,晚霞由绚烂的红转为幽沉的蓝,钟易轩也没等到毛不易。

钟易轩低着头,两脚并得拢拢的,像极了做错事被罚站的孩子。他有些懊恼,想着那天他凶巴巴地对毛不易说,不要来接他。他咬着嘴唇,猛得抓起身边的自行车,又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扫了码,狂蹬出了校园。

街景糊成一片向后退,这条路钟易轩熟悉到不用看就能蹬到目的地。他跳下车,在puzzle前伫立了一会,等着剧烈的呼吸平静下来,才走了进去。

puzzle的前台又没和他热情地打招呼,钟易轩却没来得及在意了。

有人在唱歌。

那个嗓音他很熟悉,他在puzzle听过无数次,又在家把它复刻出来。

“在你眼中我是谁,你想我代替谁,彼此交换喜悲,爱的多的人总先掉眼泪。”

钟易轩看着追光灯下的廖俊涛,他觉得自己在解一道复杂是数学题,已知未知糊成一团。

他从没有哪一刻那么想见毛不易,又那么害怕见到他。可他很快就找到了毛不易。毛不易呆在钟易轩熟悉的沙发上,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懒洋洋地躺着。他认真地坐在那儿,漂亮的手放在膝盖上,仰着头看着廖俊涛。

钟易轩突然就红了眼眶,他像一瞬间明白自己喜欢毛不易一样,一瞬间明白了一个错误。他格格不入地站在酒吧里,手因为无措而微微颤抖。

钟易轩站了一会儿,又转身去了洗手间,用冷水洗了把脸。

熟悉的旋律还没有停,他就像往常一样扑到哥哥怀里,脑袋蹭在毛不易肩头:“哥,今天运动会我好累啊,我的脚好像受伤了。”

毛不易先是被他一惊,听钟易轩说完又马上皱着眉头,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被丢在了一边。他温声哄着,又紧张地去看钟易轩受伤的脚。

歌曲已经到了结尾,人声已消,只剩吉他还在轻轻地应着,像是情人的耳鬓厮磨,不肯离去。

钟易轩突然亲昵地俯在毛不易耳边。

他说:“哥,我好喜欢你呀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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